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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于律己 品重柱石——工人出身的中央监委首任主席王荷波

2020-11-13 12:07 来源:《祖国》杂志

严于律己 品重柱石——工人出身的中央监委首任主席王荷波

工人运动先驱王荷波(1882年5月-1927年11月)

    王荷波是中国工人运动的先驱,是中国共产党早期领导人之一。早年当过水手、工匠。1922年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27年10月18日,由于叛徒出卖,王荷波在北京被军阀张作霖逮捕。11月11日深夜,王荷波被杀害于北京安定门外箭楼西边。

漂泊动荡:黑暗中接触新思想

    王荷波,原名灼华,1882年5月出生于福建省福州市。王荷波出生的年代是近代中国最为黑暗的年代,此时的中国,外有侵凌的列强,内有腐朽的清政府,人民生活苦不堪言。作为文笔小吏的父亲职俸微薄,难以养家糊口, 而在王荷波之后,家里又添了4个弟弟,贫困始终伴随着这个家庭。王荷波的童年只读过两年私塾,十多岁时他就要到闽江边石船馆参加拣石子劳动,挣点钱补贴家用。1901年母亲的病故使这个家庭更加困顿,在母亲故去后不满百天,19岁的王荷波便离乡背井,去江苏江阴投靠在海军鱼雷营当营长的姨父,当了一名水手。

严于律己 品重柱石——工人出身的中央监委首任主席王荷波

王荷波四兄弟:前排左起王凯、王介山,后排左起王荷波、王代华。

    一年后,由于姨父去职,王荷波又开始漂泊和流落,先后在大连青泥洼学机械、到旅顺枪炮局当机匠。后来,他又由华北辗转华东。1916年夏,到津浦铁路浦镇机厂(又叫铁路大厂)当钳工,直至35岁时才娶妻成家。浦镇机厂是1908年春由中英合资建起的一座机车车辆修理厂,而津浦路南段建筑权属英帝国主义,因此,这个厂实际上是英国独办的。王荷波在四处漂泊的苦难生活中,深切感受到政府腐败无能,帝国主义掠夺成性,人民生活饥寒交迫,因此,他在工厂里从不巴结工头,待工友们慷慨无私,工人们对他十分敬重。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后,北京学生纷纷南下到上海串连,王荷波开始接触新思想。他经常与进步学生交流,大量阅读《新青年》、《劳动界》等进步刊物。这年6月7日,北京政府逮捕进步学生的消息传到南京,南京人民激于义愤,罢市一天。次日,王荷波等参与组织浦镇机厂工人要求去南京声援罢工、罢市。可是,由于反动军阀的重重阻挠,渡江不成。王荷波愤慨地说:“工友们!耻辱不能忍,亡国奴的日子不能过。我们要和全国人民一条心,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军阀。江已被军阀封了,我们过不去了,那我们就在浦镇游行。”于是,他带领着怒火满腔的工人们在浦镇甫门街举行示威游行支援南京人民的斗争。

严于律己 品重柱石——工人出身的中央监委首任主席王荷波

1919年6月,王荷波参与组织声援南京市民罢工罢市的示威游行,图为游行出发地——浦镇机厂厂部办公楼。

    在浦镇机厂,英籍厂长奥斯顿和总监工布拉克等在厂内为所欲为,压榨职工,工人对奥斯顿和布拉克早就十分不满。1920年5月,布拉克为了不让工人上班时间上厕所,竟下令拆除厕所,这更激起工人们的强烈反抗。王荷波对工友们说:“英国鬼把我们当牛马,我们是人,是中国人,绝不能让他们任意摆布。”他代表工人们向厂方提出:取消所有罚款制度、重建厕所、加薪一成和布拉克赔礼道歉等4项条件;在厂方未答复前,全厂实行罢工。布拉克慌了,急电铁路局机务处。3天后,机务处一个姓蔡的处长赶到,与王荷波等工人代表谈判。通过斗争,蔡某和布拉克被迫答应了工人的复工条件,罢工取得了胜利。

    在这次斗争中,王荷波逐步地认识到唯有组织起来进行斗争,才能获得劳工的解放,唯有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建设光明的新中国,王荷波开始积极投身于工人运动。

“品重柱石”:凸显工人力量的工运领袖

    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的成立使中国工人运动从此有了正确的领导者。这年的冬季,为了组织工人运动,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北方分部负责人罗章龙由徐州来到浦镇,不幸被北洋军阀政府逮捕。危难之际,王荷波挺身而出,带领工人前去营救。据罗章龙晚年回忆:“1921年末至1922年初,冬春之交,我为开展劳动组合书记部事,经陇海铁路工会介绍,由徐州前往浦镇,不料事为当地‘交通系’所闻,几遭毒手,荷波闻讯,挺身而出,率众救我于围困之中,这样,我就结识了荷波,他留我住在他家中,得以日夜促膝恳谈,他热情豪爽,敢做敢为,非常赞同劳动组合书记部事业,很快我们就成为事业上的挚友。就在这年,他率众加入了北方劳动组合书记部,他本人也由我介绍在北京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津浦路铁路工会中第一个工人党员。”这时的王荷波已经从自发进行经济斗争的劳工领袖成长为在党的领导下进行自觉政治斗争的工运领袖。

严于律己 品重柱石——工人出身的中央监委首任主席王荷波

1924 年初夏,王荷波(中)、罗章龙(右)、姚佐唐在苏联合影。

    在担任工会领导工作中,王荷波遵守章程,严以律己,办事公正,公私分明,账目清楚,从不乱花大伙的一文钱,深得工人群众的信赖。工人们把满脸胡须的王荷波,亲昵地称呼为“王胡”。在他40岁生日时,工友们送他一块大红绸,题上“品重柱石”4个大字,敲锣打鼓在浦口、浦镇南门环游一周。这4个字体现了工人兄弟们对王荷波的崇敬和爱戴。

    为了进一步组织工运,王荷波奔波在津浦路上,先后组建了徐州、济南、天津等三大站的铁路工会。1923年1月9日,在全国工人运动的高潮中,王荷波带领浦镇机厂工人,联合浦口码头工人,举行了一次规模较大的罢工,要求增加工人工资、改善工人生活。参加罢工的工人达2000多人,使津浦路南段列车停运。军阀政府惶惶不安,慑于工人的力量,被迫再次作了让步,答应工人的要求,“两浦”罢工斗争又取得了新的胜利。

严于律己 品重柱石——工人出身的中央监委首任主席王荷波

1923年6月在广州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合影。三排左二为毛泽东,二排左五为王荷波。

    “两浦”工人进行的这次罢工斗争有力地声援了京汉铁路工人的大罢工,充分显示了有组织的工人的力量,但作为工运领袖的王荷波此时已被敌人盯上,他们暗地里策划对王荷波下毒手,上级党组织得到情报,指示王荷波尽速转移。在离开南京前的那天晚上,王荷波在浦镇后河上的一只小船上主持召开党支部大会。他对同志们说:“这次罢工斗争,我们取得了胜利。它进一步提高了工人阶级的觉悟,提高了党的威信,标志着我厂工人已从自发的经济斗争,走上了自觉的政治斗争的新阶段。”最后,王荷波语重心长地说:“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今后的重担要靠同志们来挑。不过,根据这次斗争的经验,不论天大困难,只要我们依靠工人兄弟,都能得到解决。”

    大江东去,江雾迷茫。这天深夜,王荷波通过在海军中服役的四弟王大华,换上一身海军军服,乔装水兵混进江利号军舰,乘舰离开浦镇码头顺流而下,向长江尽头的上海驶去,从此开始了职业革命家的生涯。

严于律己 品重柱石——工人出身的中央监委首任主席王荷波

《品重柱石》油画

监委主席:坚决维护党的一致和权威

    1927年4月27日至5月9日,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武汉召开。此次大会选举产生了中国共产党第一个中央级纪律检查机构——中央监察委员会。经过公开选举,王荷波等10名代表被选为中央监察委员会的委员和候补委员,王荷波当选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

严于律己 品重柱石——工人出身的中央监委首任主席王荷波

中共五大开幕式会场旧址

    在中央监察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上,王荷波与委员们对监察委员会工作进行了讨论。按照中共“五大”决议,设立监察委员会的目的是“维护党的一致和权威”。在当时的革命大潮下,一些党组织在发展党员过程中忽视了对要求入党人员的考察和教育,一些投机分子趁机混入党内,影响了党在群众中的声望。

    “所以,应该很坚决地清洗这些腐败分子,和这些不良倾向斗争,才能巩固我们的营垒,才能树立党在群众中的威望。”王荷波强调,当时中央监察委员会的一项职责,就是履行中共1926年发布的第一个反贪污腐化的文件《坚决清洗贪污腐化分子》。

    还有两条经验也引起了王荷波的重视。安源煤矿工人罢工胜利后,俱乐部少数职员对工人说话傲慢、以权谋私。为此,刘少奇等对他们开展思想教育,俱乐部也制定惩戒制度。在省港工人大罢工中,省港罢工委员会专门成立了罢工工人纠察队,也取得良好效果。王荷波提议推广这些做法。

严于律己 品重柱石——工人出身的中央监委首任主席王荷波

    当年8月7日,王荷波以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的身份出席“八七”会议。当时在大批共产党人惨遭杀害的形势下,出现了一些人退党的情况。李大钊等中共重要领导人遇害后,北方环境更为恶劣。王荷波临危受命,出任中共北方局书记。

    10月,王荷波组织发动玉田农民暴动。这也导致了敌人的疯狂反扑,王荷波不幸被捕。面对酷刑,王荷波不讲真实姓名,也不承认是共产党员。直至被叛徒指认后,他也只承认自己的姓名、籍贯和部分职务,始终没有暴露党的组织和机关地址。

    11月11日夜,王荷波被敌人在北京安定门外箭楼西边残忍杀害。

严于律己 品重柱石——工人出身的中央监委首任主席王荷波

    荷风飘万里,波光映千秋。王荷波同志短暂而伟大的一生、许党报国的光辉事迹和高贵品质成为宝贵的精神财富,为后人永远缅怀铭记,那一颗至死不渝的初心激励纪检监察干部薪火相传,赓续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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